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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寫段和後搖有關的文字,
但寫後搖,好像要從自己偏好的搖滾開始。
要寫搖滾,又要從雜亂的音樂取向開始…
力有未逮,乾脆直接切入吧。


 
正式迷上後搖是從Sigur Ros開始。


 
今年某個周五晚上我一個人在辦公室加班,
看到Facebook上有人寫上這樣的一段話─

 「五月十七日,
可能在里約熱內盧的海灘,
里斯本的路面電車,
京都的鴨川河畔,
布拉格的石板小徑,
或台北的捷運車廂。

可能透過手機、iPad或筆記型電腦,
身處地球不同時區,
曾被冰島樂團Sigur Rós感動過的人,
都在晚上七點連上官網,
聽著新專輯《Valtari》。」

好奇之下點了Sigur Ros,
這一聽,便愛上了。



而,這並非必然的喜愛,
是需要條件構成的偶然。



那陣子,
不想忤逆心情刻意樂觀釋懷或強壯;
但更不想耽溺在悲傷情歌中自憐自哀,
而後搖帶點迷幻麻醉的氛圍,
朔造了一種極大的空間感。
讓慣於藉音樂來釋放壓抑情緒的我,
在無所適從之時,
找到一個託付的出口。


 
沒有所謂的A段B段副歌結尾,
後搖的曲風對我而言就像海浪海風,
像海。


 
有點冷、但無所謂;
沒有明顯開始、不知何時結束,
重複滯留幾個音節,
像在白牆面一遍一遍塗著油漆,
像將粗木一次一次刨成光滑平面,

像將手伸入冰冷的細沙中又放開,
像反覆看著海水沖刷腳。
 
那些彷若沒太大意義的反覆動作,
卻具有療癒。

不帶任何情緒的洗滌,
反而才能將悲傷清得乾淨。

 
看完Sigur Ros新專輯的Fjögur píanó MV
我一陣子無法言喻,
只得寫下:「愛與傷痕/性慾與糖果/
變裝與雙人舞/撕裂與裸體/蝴蝶與死亡。
然後我們不停地、不停地,循環著,
這美麗而殘忍的遊戲。」

Ég anda MV也是,
讓我真心覺得,

在這世上,有時,文字是多餘的。



後來經推薦聽了不少,
但對Mogwai、Explosions In The Sky、
台灣的甜梅號、草莓救星比較投緣。


 
六月時Sigru Ros釋出來台開唱的訊息,
阿丸可以購票,就請他幫我買了一張。

十一月底開唱,
一開始還遺憾怎麼只買一張對號票,
但當我身臨現場,慶幸自己是隻身聆聽。

第三首Glósóli,
坐在位置上的我無法抑制、淚流滿面,

錄影的畫面手抖到不行,
還收到啜泣的哭聲。



文字難以形容那晚的感受,
有如漂流在外太空、
又像身陷海底,
依附在巨大鯨魚旁緩慢流動,

像身處在疏離的曠野中,
卻又同時被安全感包覆。

像逐漸死去,
又像走向重生的光。



稀釋了所有情緒。
掏空了所有回憶。

套一句Spiritualized的歌名─






 


“ Ladies and Gentlemen We are Floating in Spa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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